希區考克的電影後窗裡頭,台中叫小姐用黑色幽默的手法,描寫情色偷窺,一場電影中的神秘謀殺,把婚姻以及偷窺議題緊緊串在一起。如果能透過窗戶窺探另一個人的生活,如果你的窗戶外有一個人偷窺著你,那會是什麼樣的光景?

她站在窗邊望著下方的花園夜景。客廳天花板的淺色火光倒映在落地窗上,淡淡光暈中,夾映出一只乾淨的菸灰缸。對著窗面靜靜注視一會兒,她轉過身點了根菸放在缸槽中,任由它燃燒。

香菸燃出一縷裊裊煙霧。

她雙臂交抱著自己,就在那根菸即將燒盡時,原先落寞的神色忽然漾出笑靨,欣喜地回頭奔向廳門口,打開內外兩扇厚重的門,迎接那抹前來的人影。

沒等他將門上鎖,她的唇已經先熱烈印上他的。

男人輕輕一笑,反手轉動門鎖,另一隻手隨之扣住她的後腦,台中外約加深熱吻。她閉上眼,順著他前進的步伐踉蹌後退,小手忙碌地解開對方的衣衫鈕釦。

他粗魯地將她推倒在沙發上,脫去自己的襯衫,撕裂她身上質料輕薄的洋裝,隨意扔到地板上,青筋賁起的左掌揉捏她柔軟豐滿的雙乳,右手則急躁地拉下自己的褲頭拉鍊。

她的頭微微後仰,順勢靠上了布面紋格沙發的扶手,紅唇微張,讓胸罩勾勒出優美深溝線條的椒乳正隨著呼吸劇烈起伏而微微顫動……──這是座充滿激情與寂寞的城市。

慾花園外約

將她被情慾醺染得櫻紅的臉頰收進眼簾後,我默默放下望遠鏡,離開窗邊。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。

她跟那個男人每一次做愛,都被情慾沖昏了頭,忘記要拉上窗簾。那道窗簾,一年四季也處於收束狀態,讓我得以在每一個夜晚看著她。

看見,她隱私而祕密的那一面。

她是我的房客。

兩年前向我租下那幢公寓,台中叫小姐大概是覺得這裡環境清幽,住戶純樸,因此去年毫不猶豫地與我續約。

當初只是希望有人替我照顧那間公寓,因此跟她簽訂租約時,房租沒有訂太高,僅要求她必須替我維持整潔,並且不能破壞屋內的環境與擺設。在她與我續約的時候,我為她減租了,希望透過這個方式,能讓她續簽明年甚至是後年的租約。

我從觀察中得知她的交友單純,沒有不良嗜好,是個愛乾淨的女孩子。就連那些香菸,她也從來不抽,只是點著放任它們燒到盡頭。

那些灰濛濛的煙霧與枯萎的菸蒂代表了她內心的思想。我總忍不住這麼認為。不知從何時起,窺視她已成為我戒不掉的癮。

她居住的公寓與我的剛好是對面棟,台中外約四棟華廈大樓以中庭花園與噴水池隔開,我住B棟,她住D棟,恰好又是同樓層,不遠不近的距離讓我能將她看得一清二楚。

那間房子的擺設很簡潔,是開放式格局,無論她做什麼,我都能一覽無遺。例如:她喜歡在隔天清晨穿著那個男人的襯衫,為他親手料理早餐;她偶爾睡過頭,匆匆忙忙換套裝趕上班;更多時候,她會點燃一根又一根的香菸,看著它們,哭泣。

而此時,她正陷在沙發裡,享受著那個男人帶給她的慾愛歡快。

我的眼裡殘留著她因慾望而迷濛沉醉的面容,那殘影在我瞳孔中蔓延,一路擴散到腦海裡,揮之不去,我的下腹猛烈一抽。

耳邊傳來了她輕喘連連的抽氣聲,真實得彷彿她就在我眼前,抱著我,指尖在我身體上輕緩游移,挑逗地沿著我的胸膛往下摸去……

禁不住這般醉人的誘惑,我倒上床,她順著我的舉動壓上我,濕軟的舌尖輕舔我的耳廓,屬於女性獨有的嬌媚喘息瞬間在我耳邊放大、清晰迴盪,我抵擋不住如此撩人的呻吟,體內一股熱流往下衝,胯下繃得挺立。

我解開褲腰上的棉繩,手伸進棉褲裡,台中叫小姐握住了自己來回套弄,幻想她正以嘴巴取悅我,我的呼吸逐漸粗嘎,逸出一聲聲低吟。

我想進入她的身體。我想要她。

忽然,她的嘴離開了我,大膽地跨坐在我身上,小手輕輕覆握我硬挺的陰莖,對準自己暖濕的花徑,她抬起翹臀,徐徐坐下去……絲絨般的柔軟觸感包裹著我,她是如此美好,窄小的甬道一次次加劇收縮,逼得我發狂,抽動越來越快,最後用力一頂──我射在了自己的手上。

幾分鐘後,我從自我構築的意亂情迷中清醒,看著掌心濕溽的混濁液體,喉嚨乾啞地喘著氣,搖搖晃晃走入浴室清洗這番狼狽。

媽的,我才剛洗過澡。